第四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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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鸾居高临下盯视苏三,片刻后弯腰伸手夺过了紫铜壶,策马扬鞭而去。

苏三转身回了马车,吩咐呈钦佩状的车夫打道回府。

喜儿气鼓鼓地,“为什么要把紫铜壶还给那个坏蛋,明明是他没事找事。”

苏三在喜儿跟前讨笑,“喜儿不想早点回去见清曲爹爹吗?再说,如果真惹毛了那个国舅爷的儿子,你清曲爹爹就多了一个敌人,得罪了皇亲国戚,以后做生意说不上会遇到什么难题……这样……喜儿还生姐姐的气吗?”

喜儿嘟着嘴转头看苏三,“以后喜儿也绕着那个坏蛋走,喜儿不要给清曲爹爹惹麻烦。”

中午吃饭时听郑管家说清曲傍晚时分到家,喜儿归心似箭,一放学便拉着苏三往外跑,还没上马车就开始囔着让车夫快马加鞭。

刚出了思幻堂没多远马车便急刹车,苏三探出头,只见那个银衣小霸王骑着黑马挡住了去路。

喜儿也跟着露出了头,看见银衣少年便不由得满脸烦怒,斥道,“你这个人真是太不知好歹,早上找事,放学还要找事。快点给本小姐让开!”

银衣男子冷哼,不屑看喜儿,斜睨苏三道,“紫铜壶还我。”

苏三眉头微皱,“紫铜壶是镜先生没收的,你要讨也要去镜先生那里。若你当真宝贝这个紫铜壶又岂会让它这么容易就被没收了去,若你不稀罕这个紫铜壶,我可否理解为你在故意找茬。”

苏三微笑,将喜儿圈在怀中以减缓马车疾驰的颠簸。一时无话,不由神游起来,看着怀中的喜儿,便不自觉地想到,若非皆是被清曲捡回清府的相同经历,喜儿是否依旧会对自己如此亲近?不管如何,此刻命运将她与喜儿连在了一起,何时分离她不知道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不管发展成怎样的结局,分离总是伴着痛苦。

回府时并未见到清曲,郑管家说清曲还在路上稍后才能抵达青回。

喜儿一刻也等不及了,坐在凉亭里脖子伸得老长,思念之情溢于言表。

苏三从屋里取了针线,同喜儿一同坐在凉亭里,边等清曲边绣刚起针的清荷锦帕。方绣了没几针褚秀便来了。

苏三忙放下了针线,起身向褚秀行礼,“见过表小姐。”

银衣男子转过脸,拧着眉头怒视苏三,“把紫铜壶还给我。”

苏三冷哼,“好狗不挡道,公子请自便。”

银衣男子俊脸登时涨红,那表情当真可以用目眦尽裂来形容。周围远远围观的人纷纷吓得撒腿跑开。

车夫拉了拉苏三的衣袖,低声道,“苏姑娘,这位小爷可是大名鼎鼎的容郡王季鸾,当今国舅的独生子,皇上跟前的红人,十岁时便被封了异姓郡王。实在不是个好惹的主儿,您说话悠着点儿。”

苏三低声应着,起身下了马车,走到黑马跟前对银衣男子季鸾道,“当然,我并不真心认为像季公子这般身份尊贵的人会找我家小姐的茬。换言之,那紫铜壶必是公子的心爱之物。既是心爱之物又岂能让它被没收了去,所谓心爱之物就是要拼尽全力去守护的,因为一旦失去便可能再也回不去了。不是事事都像紫铜壶一样。我受人大恩无以为报,唯有以绵薄之力鞍前马后,不想惹事生非为恩人惹麻烦,紫铜壶还给季公子,公子与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。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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