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174节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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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说是利益均分,至少也应是四六、三七为分,而眼下谢嘉所得,不过是些残羹冷炙罢了。

“堂堂正四品大员”从谢嘉之口所出,是此地无银的卑微掩饰,再从裴少淮之口复述,则是赤条条、毫不讳言的反讽。

谢嘉的拳头锤在饭桌上,一声闷响伴着碗筷的哐哐当当,涨红的嘴脸又转为铁青,可谓“一道残阳铺水中,半江瑟瑟半江红”。

望江楼外,洛阳江里,湍湍江水东至海,颇有几分雄壮。

“一时之盛,代莫比之,裴高门今日的羞辱,谢某牢记在心。”谢嘉愤然说道,以此告诉裴少淮——山高路遥,你我走着瞧。又慷然道,“岂不知乌江亭畔,有人吟诵道‘胜败兵家事不期,包羞忍耻是男儿’。”

裴少淮佯装着。

激怒谢嘉的不是裴少淮,而是长久以来侍奉出身高门的主子。

雅房的门没有关紧,一条黄毛的土狗不知如何混了进来,守在雅房门外哈着嘴、摇着尾。

裴少淮下了一筷子,夹起一块肉抛了出去,正好滚落在土狗身前。

他又道:“谢知府方才满脸喜意进来,是觉得我要与你议和,你可以向主子邀功了?”裴少淮叹了一声,惋惜道,“有心邀功,不如想想主子有没有哪位门生临近考满,自己会不会松动松动,给人让位。”

与其说是在反驳裴少淮,倒不如说是自我劝慰、麻痹释怀,谢嘉在为自己冠以“忍辱负重成大事”。

因为杜牧先生的后两句诗是“江东子弟多才俊,卷土重来未可知”。

裴少淮随之哈哈大笑,且笑得很肆意、很轻蔑。

“牧之先生一世性子刚直、不屑迎合,若是省得自己的诗被谢知府如此引用,只怕是恨不当初折了笔,真是晦气。”裴少淮呛道。

谢嘉这样一个为非作歹、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,配什么“包羞忍耻”、“卷土重来”。

“休要胡言乱语。”主子似乎教足了谢嘉规矩,明明怒气滔天,又不敢拿裴少淮怎么样,只能欺人道,“本官堂堂正四品大员,一府之长,岂会认人为主?你所说的,相互合作,各取其利罢了。”

“是吗?”裴少淮看到土狗在等着第二块肉,轻蔑之色更浓几分,言道,“若是如此,岂会命令你纳贼子为妾,生个儿子养在贼窝里?本官好奇,谢家族谱要如何写才好。”

继续离间门道:“若是谢知府堂堂四品大员自甘自愿的,倒也勉强说得过去。”

第184章

什么是相互合作,各取所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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