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白日鼠化蝶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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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嫁祸!如假包换的嫁祸!”及时雨宋江端详着智多星吴用递过来的那把刻有“宋”的朴刀,一张黑脸古井无波,轻声说道:“吴学究才智过人,想必不会被这种拙劣的手段所蒙蔽吧。”

“公明哥哥所言正是小生所想,如今小生与哥哥生死与共,纵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怀疑此事是哥哥指使!”智多星吴用慌忙拱手道:“只是那厮用的是宋家刀法的一招长蛇吐信,哥哥想想会是何人所为呢?”

及时雨宋江皱眉道:“长蛇吐信虽然是宋家刀法的一招绝学,但水泊梁山之上见过这招刀法的人数不胜数。再说你们仅仅交手一合,根本无法断定此人是深得宋家刀法神髓,还是照猫画虎,依葫芦画瓢,似是而非?范围太大了,根本无从查起。”

智多星吴用淡淡一笑道:“来人刺杀小生的目的,无非是要小生与哥哥反目。现在小生与哥哥已然坦然相对,对方苦心已成徒劳也!还是暂且放下这等琐碎小事,定夺梁山泊主的大事要紧!”

“军师所言极是!”及时雨宋江展颜道:“说不定对手的意图就是要扰乱我等的心神,咱给他来个置之不理,他又能奈我何?”

不提怒火如何攻心的智多星吴用带着证物一把刻着“宋”字的朴刀,和两个证人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,去找及时雨宋公明理论。单说托塔天王晁盖。他急匆匆地攀上了虎头崖,找他今天的第二个“刺杀”目标花和尚鲁智深。此时此刻,身临其境的晁盖才切身体会到了当演员赶场子的不易。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,暗暗在心里发誓,如果自己重回2012,打死也不去演戏,太累,真他妈的累!

虎头崖上,昨夜宋江和武松把酒的卧虎石畔,花和尚鲁智深正在练武,一柄头尾长五尺,重六十二斤的浑铁九环禅杖,在他手中,如同灯草一般轻巧,被他舞得风雨不透,浑身上下好像一条黑色巨蟒在不停翻飞。鲁智深耍得兴起,拿出了当日倒拔垂杨柳的泼天手段,大喝一声,仿佛半空中响了个晴天霹雳,九环禅杖脱手飞出,生生把那块卧牛石击成两半。花和尚手扶禅杖,仰天一阵长啸,响遏行云,满山回荡。

看得一旁的晁盖咋舌不已:“花和尚鲁智深果然好手段,仅以力气而论,还强过我托塔天王半筹!”

但晁盖今日毕竟不是来看热闹的,而是来演戏的。他摇头苦笑着,摘下了背上那把加厚铁胎弓,喝道:“兀那胖和尚,休要逞能!看某家手段!”

话音声中,只听“嗖!嗖!嗖!”之声不绝于耳,晁盖在转瞬之间接连射出了九箭,每支箭都飞向了花和尚鲁智深手中的九环禅杖。更让人惊异的是,这九支雕翎箭先后射出竟然同时到达,齐齐贯入了禅杖上的九枚铁环。九箭齐发,威力惊人,鲁智深猝不及防,只觉手掌一震,九环禅杖再度脱手,被那九支雕翎箭矢带着飞了起来,最后钉在了两米开外的一株两三个人都合抱不交的大树上。

花和尚鲁智深大惊失色,这一箭之威,比之三国时吕奉先的辕门射戟更难十倍。鲁智深咽了一口唾沫,朗声问道:“尊驾何人?是水泊梁山小李广花荣兄弟?还是江南的小养由基庞万春?”

晁盖并不答话,却高声叫道:“这最后一箭,某家要射你的咽喉!”晁盖说着,开弓如满月,箭出如流星,射出了他身上的最后一支雕翎箭。长箭飞出之后,只听“吧唧”一声,手中的那把加厚铁胎弓竟然被生生扯断。晁盖一声惊叫,生怕真的伤了鲁智深。因为铁胎弓突然折断,射出去的雕翎箭已经失去了准头。

好一个花和尚鲁智深,听得雕翎箭破空之声,瞧着近了,一侧身,锋利的箭尖擦着脖子飞过,射断了穿着念珠的绳儿,珠子滚了一地。说时迟,那时快,鲁智深抬手一抓,正握住那支箭的雕翎。花和尚顾不得手掌火辣辣的疼,把雕翎箭送到眼前一看,只见上面刻着清晰的四个小字花荣之箭。

一轮红日终于成功突破群峰的围困,毫无保留地把和煦的阳光洒在水泊梁山的山顶大寨。

聚义厅后的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内,烛光如豆,摇曳着昏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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