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聚义厅暗战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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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一个琐碎小事?吴用哥哥是真不明白呀?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?”公孙胜扫视了一眼众家兄弟,朗声道:“这事儿可不是改个牌匾那样简单,它关系着我们每一个兄弟的前程!我等兄弟齐聚水泊,那是义之所在。既然已经高举义旗,杀贪官,抢土豪,对抗官家,又何来‘忠’字一说?除非是宋公明哥哥欲行那招安之事,才会把忠义二字悬挂在这大堂之上。”

“招安,招安,招甚鸟安?”黑旋风李逵睁圆怪眼,率先发作起来,不过这次他却没有为宋公明哥哥摇旗呐喊。

行者武松也高声叫道:“今日也要招安,明日也要招安,如何不冷了弟兄们的心?”

及时雨宋江站起身来,对着武松深情言道:“那黑厮是个不晓事之人,自不去管他。但兄弟你是个明理之人,我主张招安,要改邪归正,自是为国为民之举,如何便冷了众兄弟的心?你我兄弟往日何等情分?难道你就不能听哥哥一回吗?”宋江说着,竟然掉下泪来。

武松的眼圈也自红了,上前深施一礼道:“武二粗鲁之人,不似哥哥这般能说出花一般的大道理来。武二只是觉得,水泊梁山有今日的兴旺并不容易,那是众家兄弟用血用汗拼出来的,有不少弟兄还为此血洒疆场,失去了最最宝贵的生命。一旦招安,何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?再说,大家散漫惯了,纵使招安了,也做不好那有着许多规矩的官,还不如在这儿水泊梁山来得痛快?”

“我最恨别人在我发布命令时打断我,这个公孙胜到底想干什么?”“咯噔!”一下,不知怎的,及时雨宋江的心脏剧烈地抖动了一下,但又不得不陪着笑脸道:“公孙先生有话但讲无妨,小可洗耳恭听。”

说实在的,入云龙公孙胜也不想在这种敏感时刻频频暴露锋芒,可是托塔天王晁盖在给他的信中再三叮嘱,务必阻止及时雨宋江把聚义厅改名为忠义堂。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名称的问题,而是关系到水泊梁山今后的路线走向。只要忠义堂的牌匾一挂上,那水泊梁山距离招安就不远了。入云龙公孙胜对托塔天王晁盖的预言很怀疑:“晁盖哥哥呀,你又不是宋公明肚子里的虫子,怎么能够提前知道宋公明要把聚义厅改为忠义堂?贫道跟随恩师罗真人学道十几年,尚且看不透别人的内心世界,何况哥哥您呢?”

但怀疑归怀疑,托塔天王晁盖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。入云龙公孙胜斟酌着字眼,小心翼翼道:“宋公明哥哥是否想把聚义厅改作忠义堂?”

“啪!”地一声,及时雨宋江失手打翻了桌案上的一个哥窑茶杯,一张黑脸也骇得变了颜色,惊问道:“此事小可考虑了很久,但因为时机尚未成熟,所以并没有告诉任何人。连晁盖哥哥生前都不知晓,吴军师和花荣贤弟更是闻所未闻,一清先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?”

“这个”入云龙公孙胜还没有像宋江那样养成说谎话的好习惯,差一点儿就随嘴一吐露把晁盖哥哥供了出来。也幸亏他见机得快,话到嘴边又改了口:“这个吗?天机不可泄露!”

“武松兄弟说的没错,正中洒家的下怀!”花和尚鲁智深道:“如今满朝文武,大多是蔡京、高俅、杨戬、童贯这等奸邪之徒的门下,赵官家躲在深宫,只知道摆些风流阵仗,诗词歌赋,又哪里管得了黎民百姓?就好比把我的直裰染黑了,哪里能洗的干净?招安这事不谈也罢,聚义厅改作忠义堂之事最好休提。”

宋江还待再说,好像专门与他过不去的白日鼠白胜又从斜刺里杀出:“宋公明哥哥似乎忘记了一件紧要之事,白某以为有必要提醒哥哥一下。哥哥只是暂居梁山泊主之位,没有权利决定诸如招不招安这等大事,也没有权利把大伙儿叫了多年的聚义厅更改为劳什子忠义堂!”

“没想到一清先生竟然练成了传说中的读心术,真乃我水泊梁山之幸,宋江之幸,可喜可贺呀!”及时雨宋江嘴上说着一套,心里却在嘀咕:“身边有这么一个怪胎,我宋江今后还怎么玩两面三刀?不好,这牛鼻子不会连我现在的这种想法也读出来了吧?这也太可怕了!”宋江暗暗打定主意,不惜一切代价拉拢公孙胜。这种危险人物,如果不能为我所用,那就只有让他永远消失。想着,宋江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厉芒。

“贫道瞎蒙而已,与读心术无关。”入云龙公孙胜并不知道麻烦即将缠身,一边用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敷衍着宋江,一边还在寻思着晁盖为什么能够看透宋江的心理?难道他练成了宋江口中所讲的读心术?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那贫道就跟上他学上一学。

“那敢问一清先生意下如何?是聚义厅好呀,还是忠义堂来得更贴切一点?”宋江趁机向公孙胜征求意见,顺便还想探探他的底。

公孙胜正色道:“依贫道看来,聚义厅历经王伦、晁天王两代寨主,水泊梁山也由当初的四五个头领、七八百号喽啰发展到今日的大好局面,着实没有改动的必要。”

“一清贤弟,言之差矣!”对宋江而言,智多星吴用总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方,做着恰当的事,说着恰当的话:“宋公明哥哥新任梁山泊主,正所谓新人新气象,改个牌匾名称自是理所应当,贤弟何苦斤斤计较这等琐碎小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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