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三五章 几人欢喜几人愁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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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忠顿住步子,尴尬的笑道:“尤其喜欢小孩子,不单单是小公子,府中这般大的孩子我都喜欢。”

那一次的照面过后,春娥对晏忠愈发的好奇,还专门去打听过了,真如他说的那般,认识晏忠的婆子还将晏忠缘何喜欢小孩子同春娥讲了个明白,那时他娶了女人,他待那个女人极好,后来有了孩子,每每总见他小心翼翼的护着那个女人,婆子还记得第一次得知他的女人怀了孩子的时候的情节,晏忠逢人便说他要当爹了,他看似粗狂,人确是刚中带细的,他极其渴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,却是天不遂人愿,晏忠的女人一次怀了两个孩子,而且胎位不正,熬了三天三夜,终究撒手人寰,一尸三命的去了。

那时的晏忠好像疯了一般,好在有晏痕照应,他才挺过了那段时期,他的女人活着的时候,给孩子缝制了许多小衣服,听说现在晏忠还收着,如果没事的时候,他可以看着别人的小孩子,一看就是几个时辰。

那婆子说完连声叹息,春娥却将每一个细节全记在心里了,那时候还没传出晏亭病危的消息,晏妙萏曾试探过了她几次,她毕竟是睿王赏给晏亭的,虽然明白屠幼菱这人没有坏心眼,可她还是小心谨慎的含混过去。

直到传出晏亭病危的前一晚,屠幼菱半夜进了春娥的房间,将晏亭教她的说法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了春娥,她说若然春娥心有所属,便将那人的名字提出来,晏亭给她做主,可若是她心中没个惦念的,晏亭会给她一大笔钱,赔偿了她这三年的损失,送她去想去的地方。

风携料峭,仍寒,却已过这一季最难的光景,去岁春头,但见暖阳渐长,人心犹自悲凉,尚且能笑者,唯有苍双鹤!

所有人都以为晏亭挺过了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,打了春许将日益好起来,却不料,这几日街头巷尾的传得沸沸扬扬,说眼见换季,晏相竟熬得油尽灯枯,大概没多少日子了。

空口无凭的总要惹人非议,那说得头头是道的人便将质疑的引到晏府外,如今大梁,也就是晏府这条街最为热闹,车水马龙,川流不息,不分贵贱,一并侯在府外,可能自由出入的,也就是睿王派来的御医和晏府自民间请来的高人。

御医平头百姓是沾不到的,可平和些的民间高人他们能问,只见了影,顷刻便聚上了一群,七嘴八舌的关心起了晏亭如今的情况,那高人并不多话,只是沉着脸连连摇头,随后分开人群,叹息着离去。

此时无声胜有声,那一个细微的动作便将所有传闻坐实,得了消息的人同那高人一般的反应,摇头叹息着离去,在他们眼中,晏亭是前途不可限量的,可惜天妒英才,这一年,她也不过将将二十一岁罢了——正当好年华啊!

春娥迟疑了许久,又瞧着屠幼菱一脸的严肃,这才信了她的话,面皮羞红的说了晏忠那人看着不错。

不想屠幼菱听她的话竟笑出了声来,引得春娥一片惊诧,惴惴不安的问她笑什么。

屠幼菱笑过之后,才说晏亭先前便讲过,这几年晏忠与曾胜乙跟在她身边,人家曾胜乙去波斯当国婿去了,独剩下晏忠形单影只,晏亭瞧着过意不去,便想着给他再续一房妻,也觉得亏待了春娥,本就做了这样的打算,却是怕春娥嫌晏忠年岁虚长了她一截,瞧不上人家,如今春娥也瞧上了晏忠,这实在两全其美。

春娥听了屠幼菱的话,甚是欣喜,面上却没彰显出来,只是有些担心的问着若大王知道了她嫁了别人,是不是会生出些麻烦来。

晏亭虽不常在府中,对春娥还算了解,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忌惮,明明白白的同屠幼菱交代过,睿王如今忙着天下之事,三年之前随意的安排,他如何记得,让春娥实在不必有那么多的担心。

晏府笼在阴霾中,三年前他们操持了晏痕突然而至的后事,那时叹息仓促,他们还未来得及感激了晏痕的大恩大德;不想才事过三年,竟坐待晏亭一天天的衰弱下去,让他们如何能开心了。

晏痕近乎疯癫,似乎对晏亭是生是死并不十分在意,每日挂在嘴边的便是盈姬今日要吃些什么,要不就是晏妙萏嫁给谁不会吃苦之类的。

屠幼菱天天守在晏亭的屋子里,虽然柴安这一年多来总来府中,可他二人在人前的表现再正常不过,就连晏府的下人们之间也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——即便他们原本就是知道屠幼菱和柴安是什么关系的。

先前睿王赏给晏亭的二夫人春娥,在宫中之时便耽搁了年岁,如今在晏府中又蹉跎了三年,见过了许多是非,心态也淡然了许多,她见晏忠本分,也听府中的婆子议论说他早些年是娶了女人的,可惜难产死了,他那人念着旧情,先前他便是晏痕的心腹,晏府中除去章化便是他递得上话,许多人给他介绍了年岁正好的姑娘,可都被他拒绝了,一连独守了这么多年。

回到府中闲着的时候,晏忠最喜欢的便是扛着晏子恩到处跑,春娥撞见过几次,先前他们并不说话,尽管知道她并非是个真夫人,不过晏忠待她还算恭敬,见面点头而过,一次又被她撞见晏忠举高晏子恩骑着他的脖子跑,春娥壮了胆子同他搭话,“你待小公子真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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